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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淺在荒原

我是一艘疲憊的船,外表看起來還不算破破爛爛,但內裏已經日久失修、腐朽不堪了。雖然我是一艘船,但在乾涸龜裂的大地上航行,實在舉步維艱。我覺得我就快散架了。...

碧海藍天,連綿白雲,海風輕拂,浪花四濺。一切都是美好的,至少乍眼看去是。蔚藍無邊的天空,包容著整片天地,叫誰不愉悅?清爽的海風,夾雜陣陣涼意與海水的香氣,叫誰不從容?一起一伏的海浪,猶如把絲絲煩惱捲走,叫誰不輕鬆?看那沙灘上的石頭,沉默無聲,彼此作伴,難道不是一心享受著眼前不能言喻的美景?...

被跌下懸崖的人

她在這裡已經等候一百五十年了。自從人們不再相信「傳說」,她便一直在徘徊。等待著有一天能夠回歸岸上。她朝著那不知是現實還是幻象的島嶼拼命地游,四肢焦急地伸延,試圖抓住任何一件實物,然而身體卻逐漸下沉,腰以下的部份已深陷於泥土裡。...

辦公室極限

曾聽說宇宙之中有一種距離,稱「洛希極限」,能使星球與星球之間保持平衡,若有星球與其他星球太近或太遠,打破距離的緯度,星球就會粉碎。 圓桌上頂著燃燒者的渾濁,桌上有一個人際宇宙。薯仔星球是我,小蘋果星球是你,桃星球是他,梨星球是她,大蘋果是李小姐。大家在辦公室中平常保持著禮貌的距離,「早晨」宇宙如常運轉,引力均速,檯上的餐盤平穩地轉動,桌上的餐補布扭出禮貌的旋轉圖案。...

如水

在朋友左手手腕上有一個be water(如水)紋身,她說這是對自我的期許,活躍而富於變化,來自李小龍的哲學。2019年,在街頭上第一次再見到這個字的噴漆,那是集體意志的展現。從那一日起,我每日早上都問自己一堆問題,通過了自己的考問才落床開展一天的生活。...

勞動

故事的開頭,是勞動,記得好像有哪個思想家曾經說過一句名言,大意是勞動創造了存在的意義。姑勿論何謂存在,何謂意義,又甚是創造,但勞動這個字我可是十分肯定地知道,我們這一代人,我這一代人的前一代人,我下一代人的下一代人,我想,也必定同我一樣,精於理解勞動。我們從存在的第一天起就是勞動。我們生長在各樣的房子裡,盡力地勞動著。...

隱居木屋

我住在一個充斥著黑暗與邪惡的世界,打鬥、欺凌、犯罪以及血流成河的戰爭。為了躲避黑暗的吞噬,我住在一個隱密的木屋裡。曾經在身邊遇見過無數惡魔,像是新冠肺炎那樣確診人數不斷上升,並且陰魂不散。我穿上黑色的衣裳,埋藏著自己,不讓人看見,亦不希望成為最特別的。...

囚禁月亮星

每十個香港人就有一個有睡眠問題,有人說生活壓力大,飲食不健康,身體積聚毒素,陰陽失調,脈輪失衡……原因眾說紛紜。傳說每人都有一顆月亮星主理人的睡眠質素,如果有睡眠障礙、失眠、發噩夢,持續不能醫治,就必定要找到那人的月亮星,看看是出了甚麼問題。...

尼采的永恆

上頭指派他採訪那位女士。從報社駕車過去,費了他四個小時。就如傳聞所說,墨綠色的煙氣瀰漫整區。他一下車,趕緊戴上面罩。 自地下的某支管線破裂,已經過了二十多年(還是四十多年?他已經數不清),時間彷彿一直往前,又彷彿在原地轉圈。(此時他想起烏蘇拉伊寬南說過時間一直在原地轉圈。) 在街上走着,不費多少時間便能找到她那屋子。...

靜國的藍

在這個城市裏,每人都會有幾個寶箱。與其說是寶箱,不如說是通訊器。靜國裏的人是聽不到聲音的,他們是靠包圍在身上的藍色液體來接收身邊的資訊。這些液體是他們的衣服,是他們的頭巾,是他們的保護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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