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木馬

俯瞰H型樓宇,覺得自己一直住在「天下太平」的世界裡——我不認識在對岸駐守的人家,尚算記得和自己共享一間垃圾房的鄰居們的名字。幾個月前見1座whatsapp group有用戶投訴聽到不知在哪層聽到小孩整晚笑鬧。我經常覺得這棟大樓的住戶在睡夢時也會用電流去刺激自己的神經線,確保自己能隨時逃回現實。笑喊嘈鬧傳遍全棟大廈?可能是小鬼作祟吧。...

孤獨老人

「咯…咯…咯…」 打開家門,聽到「咯…咯…咯…」的聲音,「不會有鬼吧…」,心裏正想著就聽到那聲音好像離我又近了些,望著身上紅色的衣服,「無事的……又不是七月十四,又不是晚上,光天化日之下,不會有事的..…」一邊安慰著自己,打開閘門,「咯!」「咯!咯!」「咯…咯…咯…」笫一次是門鎖開啟的聲音,第二次是由門外傳來,然後又回到了最初的聲音。...

大廈的保安

在每一座大廈都會有保安,就好像在華富邨的每一座都會有一個保安,就像我那一座一樣,在我早上上學時,我都會經過保安的位置,並和他打招呼,他身穿淺藍色的工作服,在他左面的口袋中掛住一支筆和一支小電筒,...

保安

不知道是不是疫情的關係,保安的工作似乎沉悶了許多。 大樓的保安是個中年的大嬸,整天待在樓下昏暗的保安處,穿着整齊深藍色調的制服,翹着二郎腿,又間中抖了抖,身體微微靠後,舒服自如地順貼在椅背上,沉寂不語地凝視着面前幾個模糊的監控畫面,還僅是480P的那種,彷彿能看出個花來,就這樣扔掉了一日。...

望窗

想過將靠窗的桌子和椅子,拉高一尺。這樣的話,能讓我看到街上誰在過馬路,誰跟誰正在打招呼說早晨,見到又一班299x開離總站,假期日玩了一整天毛衣褲腳都沾了沙的小女孩累了挨了在胖媽媽的肩上睡得正甜。...

斗室的隨意門

也許可以安裝一道隨意門到我那僅五十尺、以木板從主人臥室間開、放置四吋床和小衣物收納箱後再亦容不下二人同時站立的房間,好讓我逃離原生家庭,由母親與「隔籬姨媽姑姐」的激烈比拼或父親賭場失意的衍生物逃遁。...

Inside the White Cube

我們共處同一屋簷下。五人吊著電子鹽水包賴以為生,24小時後聚在飯桌換一袋新鮮製造的5000m Ah,伴著電視的視訊音律有序地點頭,偶爾頗有默契地評論某些只懂扯起眉頭的皮囊,然後以同一段魔法咒語作結。席後,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盤,消耗,靜待下一個黃昏。...

玻璃露台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改造家裡的露台。 也許是為了安全理由吧,新家的露台圍欄是加厚的玻璃,四邊是既粗又沉重的金屬,把外面的世界阻隔在外。...

理想型避風塘

應該要有一個向陽的窗台,光線明亮,平整寬闊,堅實質樸,用水磨石鋪成,然後放一組木架,放上我養的植物。仙人球,三角大戟,都是生命力頑強的品種,給一點點水,一點點陽光,就能獨立自主地茁壯成長。...

天台的樂與累

推開鐵門,看到是一個空空如也的天台,四面矮牆經歷暴曬風雨,牆身的油漆有 多處剝落,地上的地磚鋪滿灰塵,隱約可見幾條長長的鐵銹痕留在地磚上,這個700呎 斗大的空間散發著「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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