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紙皮的婦人

在進入大廈的時候,前日有一位矮小的婦人推著一架手推車,車上裝滿著拾回來的紙皮。她一手拉開閘門,一手嘗試把手推車推進去。車上的紙皮不是放得很齊整,有的橫著放,擋住了閘門。...

婆婆

我今天出門之後,又碰見了隔壁走廊的婆婆了。 現在天氣依然偏冷,她卻像往常一樣穿著紫紅色碎花的毛線針織上衣,花白的頭髮上挽著一 個小髮髻,用的是八九十年代很經典的毛絨髮帶。...

陌生人

讀完「美麗大廈」那幾段節錄文章,我心中有些迴響。 比起我現在住的類似村屋及低層大廈,我只覺得「美麗大廈」的結構有點複雜及非常繁忙。 我早幾年才遷入這棟大廈,所以對當地人嘅生活習慣及鄰居都比較陌生。 我住的屋邨,是一些排屋形式,每排共有四堂樓梯,一楝只有四層高,屬於一梯兩戶。鄰居都是門對門。我住在最高層,於是樓梯到我這邊便是盡頭。...

肥佬

“香港電台,第二台,你的新聞、時事、知識台。” 肥佬的座位上放著一臺手機,正播放著電臺節目。肥佬的嘴念念有詞,不知道是在哼小調還是說什麽,就這樣坐著,偶爾拿起桌上的奶茶,呷兩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奶茶,反正就是拿著茶記的橙色麥芽花紙杯,看到杯子上殘留的一條條茶跡,就權當是奶茶了。 過了一會,住二樓的陳生拍了拍卡,走了進來,二樓是平臺,與保安的休息室和厠所同層,經常會看到保安的出入。...

白毛巾的耕耘

「八樓,升降門開啟。」一陣機械式般的人聲混雜着輪子滾滾的聲音,並伴隨着一段聽起來十分古舊的旋律,這就代表着我們樓層收集垃圾的叔叔到了,垃圾壓縮和碰撞的聲音在走廊傳開,希望擠出最多的空間,減少來回的次數。...

樓下管理員

印象中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穿著同一套白色制服,蓄一短髮,臉上的腮肉圓鼓鼓的,有點像天壇大佛,以致你總覺得她分外的親切,但實際上的臉容已經無從記起,用著不盡標準的廣東話問候你時,就像慈悲的菩薩在普渡這棟樓的平凡住客。有時經過聞到一陣飯香,你總會掂起腳尖,看一看她在吃什麼飯送,視線穿過前台的木板——還是老樣子,鐵飯壺裡裝滿白飯和炒蛋,加幾條菜心,溫暖的香氣沿著白煙飄蕩出去。...

旋轉木馬

俯瞰H型樓宇,覺得自己一直住在「天下太平」的世界裡——我不認識在對岸駐守的人家,尚算記得和自己共享一間垃圾房的鄰居們的名字。幾個月前見1座whatsapp group有用戶投訴聽到不知在哪層聽到小孩整晚笑鬧。我經常覺得這棟大樓的住戶在睡夢時也會用電流去刺激自己的神經線,確保自己能隨時逃回現實。笑喊嘈鬧傳遍全棟大廈?可能是小鬼作祟吧。...

孤獨老人

「咯…咯…咯…」 打開家門,聽到「咯…咯…咯…」的聲音,「不會有鬼吧…」,心裏正想著就聽到那聲音好像離我又近了些,望著身上紅色的衣服,「無事的……又不是七月十四,又不是晚上,光天化日之下,不會有事的..…」一邊安慰著自己,打開閘門,「咯!」「咯!咯!」「咯…咯…咯…」笫一次是門鎖開啟的聲音,第二次是由門外傳來,然後又回到了最初的聲音。...

大廈的保安

在每一座大廈都會有保安,就好像在華富邨的每一座都會有一個保安,就像我那一座一樣,在我早上上學時,我都會經過保安的位置,並和他打招呼,他身穿淺藍色的工作服,在他左面的口袋中掛住一支筆和一支小電筒,...

保安

不知道是不是疫情的關係,保安的工作似乎沉悶了許多。 大樓的保安是個中年的大嬸,整天待在樓下昏暗的保安處,穿着整齊深藍色調的制服,翹着二郎腿,又間中抖了抖,身體微微靠後,舒服自如地順貼在椅背上,沉寂不語地凝視着面前幾個模糊的監控畫面,還僅是480P的那種,彷彿能看出個花來,就這樣扔掉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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